新近发生的“雀巢婴幼儿米粉事件”,再次引发消费者对中国食品海内外“双重”标准的困惑。有数据显示,多年以来我国食品出口合格率均保持在99.8%以上,而内销食品在“多年整顿”的背景下,合格率却只有90%左右。
食品安全与人的生命息息相关,内销合格率与出口合格率虽只相差几个百分点,但显示了食品在国外和国内的不同“待遇”,食品“待遇”的不同进而决定了生活质量的不同、生命质量的不同。
较高的出口合格率,或可说明中国食品安全有一个较好的“国际形象”。但反观国内,这几年食品安全事件频出,有的问题甚至引起民众极大愤怒,不论是民众感受还是社会现实,食品安全的“国内形象”都难以让人满意。内销食品合格率虽在90%左右,但未必对应相等的满意率。
食品安全标准内外有别,有多种原因。有的标准由于历史遗留,几十年不变;有的标准则需要大量的数据收集及论证才能改变,费用高,补助少,有时要由企业赞助,不仅“更新”慢,更由于掺杂企业“意志”,使大量企业成为低标准的受益者;还有一些标准本来没有问题,随着科技进步和食品环境的变化,旧有标准变得不适应了。
从技术层面讲,提高食品安全标准,涉及一系列复杂的问题,需要逐步推进、审慎操作,但从食品安全的方向来看,中国食品的安全度必须提高,必须改变“国际形象”与“国内形象”不相匹配的问题。
有一种说法是,国内食品标准偏低,与我国现阶段的发展水平有关。食品安全标准离不开现实发展水平的制约,但我们看到,即使在同等发展水平下,出口食品合格率能保持在99.8%以上,这就证明我们完全有能力按照高标准提供安全卫生的食品。能适应国外的高标准,国内的标准也应跟进。
以前,人们容易认为一些国家运用所谓的“绿色壁垒”对他国商品设门槛,这样的做法制造了不公。除了恶意制造壁垒的情形,应该说绝大多数的“壁垒”其实就是一种保护机制,基于对国民生命健康负责的态度。欧盟之所以是国际上公认对食品安全要求最严格的地区,肯定不是因为它恶意制造贸易壁垒,而是用高标准为食品环境安全建立稳固的屏障。
一些备受质疑的食品安全事件,有时常以“合法”、“合乎国内标准”、“没有危害”来解释。比如我国允许的农药残留量比欧盟和美国高出数倍,植物奶油被曝光有危害,但我国没有强制性的限量标准。现在人们越来越认识到,合法不一定就安全,合乎国内标准的也不一定就是健康的,“没有危害”并不代表对人体“有益”,食品标准理应从严、就高。
商品在国外高标准,在国内则低标准,实际上是一种“超国民待遇”。国民是国家的主体,国家首先具有保障国民生活安全的责任。正是在这一层面,我们认为,食品安全的“国内形象”先于并重于“国际形象”,食品安全标准则应建立在人的健康安全和生活质量考量之上,高标准,严要求,不分内外,一视同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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